燕清万分肯定道:“你看周瑜周公瑾如何?”
“庐江太守?”郭嘉蹙了蹙眉,身为扬州别驾,他对这个世家出身,这一年里政绩出挑,考评出,相貌很是英俊豪锐的青年虽有印象,却并不算深:“主公麾下文武如云,若真细择,未必就没好的人选。何故用他担此大任?”
燕清的兴奋劲儿还没下去,也早做好了长篇大论的打算,听他质疑,便温和一笑,徐徐道来:“依清之见,公瑾为英隽异才,极有胆略,初初为其友伯符……”
……
十日后,由倾力说服了吕布与郭嘉两人的燕清所送出的信件,经几只浑身雪白、体态圆润的鸽子之足,静悄悄地到了庐江舒县的太守官邸,轻轻落入一指如葱根的手中。
周瑜展开布绢,见这密信的落款处竟是主公印戳,不禁惑然凝眉。
辅人解密释码之物,虽置于书房之中,与机密一同无时无刻不着亲随看守,只是周瑜智极,平日又颇有闲暇,出于谨慎起见,早已将其了然于胸,如自幼便熟读的经史子集那般倒背如流尔,完全不必再仰仗那些外物,就可即刻进行解读。
他却不慌不忙,先把布绢重新卷好,拢入袖中,温然一笑,先屏退侍婢,步入密室之内,又命人在外严密坚守,才独自伏在案前,细细审阅。
读完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,只是待陷入思绪之中的周瑜走出室内,侍卫们却足足候了几炷香的时间。
“这封送去甄城,这封,”周瑜唤入一亲信,淡淡一笑:“就送去寿春。”
因吕布军中唯有事关紧急时,才采用飞鸽传书这手段,是以暂未得人知晓。周瑜一边暗自筹备,一边耐心地等了几天,果真就等来快马几匹,到几封煞有其事,实则言之无物的假信。
他也认认真真地回书几封,遣人驰送出去,便慢条斯理地准备了十数车粮草,点上一百余原就是只听命于他的部曲,竟是要亲自押送着这批军资往北去了。
沿途每逢岗哨,得人问起,他也不避讳,只风度翩翩地答所携物资是奉主公之命,取了庐江一郡今年成的三成充作军备。
因不容有失,需他自领人,尽快送去甄城。
因袁绍与公孙瓒为阻止吕布进一步北侵,而组成联盟一事已广为人知,备战御敌的措施无可厚非,周瑜这套说辞,也未得任何人质疑,更不敢耽搁了要事,任他一路畅通无阻。
直到半月之后,忽然彻底失去这行人的踪迹,又未闻他进入兖州境内,才惹起了轩然大波。
带着粮草辎重,衣冠济济,剑佩锵锵的百余人,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在自家势力范围凭空消失?
只可能是生了异心,半途转道,改投别处去了。
等途中其他郡守后知后觉到周瑜的不妥之处,赶紧着人通知远在兖州州治的吕布时,周瑜叛吕投公孙的消息,也已在颇感得意的公孙瓒的刻意宣扬下,广泛传了开来。
吕布毫无疑问被触了逆鳞,感到颜面扫地,当即勃然大怒,对周瑜之背叛深恶痛绝,不但在议厅里当着诸多部下的面将他骂得体无完肤,摔了好些杯皿,不管不顾地写了好几封痛陈怒斥其毫无操守、薄恩寡义的信,大张旗鼓地送去周瑜的新东家公孙瓒处,给注定要混得风生水起的前部下添堵一回。
因不满主公冷待苛用,改投旁人的举动并不少见;因自具慧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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